国际化背景下财务管理能力建设研究
2022-05-05
文/ 田星星 刘福丽 方瑜 冯俊 李杰 卞丹亭 袁宗法
根据2018年12月全球化智库（CCG）与社科院社科文献出版社发布的《中国企业全球化报告（2018）》，2017年中国企业对外投资额为1,582.9亿美元。从2008年的559.1亿美元，短短十年间，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增加了2倍。在这十年间，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经历过井喷增长。
2013年9月和10月，习近平主席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大构想。中国“一带一路”战略为基建工程及能源工程带来巨大市场机遇。“一带一路”战略作为我国深化改革开放和推进周边外交的重大战略部署，提供了未来长期政策红利。“一带一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国际区域间能源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这为国内能源工程企业提供了一次难得的历史性发展新机遇。
同时，报告指出，2017-2018年中国企业全球化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中，首要问题是合规经营需要符合国际标准。在合规经营方面，财务管理国际化能力的提升是企业全球化需要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
中国企业“走出去”进程中，贸易的发展带来企业的发展，进而促进企业财务管理能力特别是提前深入业务前端进行前置财务策划管理能力的大幅提升。随着贸易国际化进程的加速，企业的财务活动也日趋国际化。跨国交易结构策划、税务筹划、海外融资、海外资金管理、会计核算、财务内控与风险管理等需求的增加，客观上要求企业建立自己的国际化财务管理体系，以满足财务合法合规、价值增值等要求。
在人才培养方面，面对各个国家错综复杂的财税政策，各公司财务管理部门迎来挑战，同时也给财务管理人员带来发展机遇。各公司需要培养一批具有国际化视野、具备国际项目财务业务处理能力的后备人才梯队，以推动企业跨国运营效率及国际化财务管理能力。
在“一带一路”时代背景下，相比传统国内企业，国际化企业的管理模式与管理方法也将发生极大变化。要使企业在国际化、市场化的政治、经济环境中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要充分发挥出财务管理的职能作用。
国际财务管理的总体目标是组织、人员与业务相适应的基础上，通过国际财税政策研究、国际业务交易结构策划、税务筹划和资金运作策划，优化国际业务成本结构，助力国际化战略推进及项目落地；通过预算管理、成本管理、资金管理、税务管理、会计核算、内控与风险管理等，为项目执行提供全周期的财经服务与风险监控，确保公司国际业务在合法合规的基础上，提升国际业务经营效益。
国际财务管理的实施需要构建一个完整的国际化财务管理体系，而国际化财务管理体系建设服务于财务管理总体目标。为此，下面将通过总体目标、组织\程序体系、工具\平台和满足资质要求的人员等层面架构金字塔模型，对财务管理体系建设框架进行具体阐述。
图一：体系建设金字塔模型
（一）总体目标
传统国内项目业务的财务管理坚持战略支撑、价值增值和运营监控的工作总体目标，通过充分调动公司财务管理资源，以适当的组织方式、称职的人员团队、良好的运作机制为项目经营提供系统性财务服务，同时关注财务管理合法合规要求的有效落地。
战略支撑是指通过全面预算管理、成本管理及税务与资金筹划等财务专业服务为项目经营目标的实现提供整体财务解决方案。价值增值是指根据不同项目特点，做好项目交易架构策划和经营预测；通过预算、税务、资金及资产等财务管理工作，降低成本，提高盈利水平。运营监控是指通过财务风险与内控管理，有效控制风险；通过财务在线监控加强业务前端流程控制，落实财经制度各项要求，确保公司经营合法合规。
国际化业务的财务管理目标，是在上述国内业务的基础之上，结合具体国际项目业务特点进行适应性调整，更加关注跨境股权架构和交易结构安排、东道国税务政策、投融资安排、外汇管理和财务报表适应性等方面问题，还要力求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既能适配业务本地财务管理实际，又尽可能满足国内总部的管控需要。
（二）组织体系及程序体系建设
以价值创造、客户服务为导向，根据财务业务专业特点，可以将财务业务体系划分为内部控制、预算管理、资金管理、资产管理、税务管理和会计管理等六个方面。组织体系建设和程序体系建设应结合业务体系进行设置，如表一。
表一：项目实施财务管理框架与业务体系
1.组织体系建设
国际化财务管理组织体系按照合法合规、与业务相匹配、遵循成本效益、注重人才培养为原则设置并制定运作规则。根据业务类型、规模及业务发展阶段不同而动态调整。组织体系设置应区分阶段进行分类安排。
在国际项目初创阶段，因为国际项目规模小，财务管理工作量较小，同时项目经营风险较高，企业对国际项目的财务管理一般偏重于集权的方式，依托公司总部的财务管理机构开展相关工作。在集权型财务管理体制下，财务管理集中于母公司，分公司等境外机构作为事实上的成本和利润中心，只有资源的使用权。
针对国际项目发展阶段，在东道国设立常设机构、分\子公司等常设机构的情况下，可在分支机构设立财务分部，与总部财务部组成前后台搭配，协作执行项目财务管理工作。总部与前台财务管理形成矩阵式运作方式，总部提供财务集约化服务支持。
在国际项目尤其是大型国际项目成熟阶段，一般侧重前台分权式财务管理模式。此时，公司一般成立境外子公司，同时总部财务部将设立境外子公司财务经理，子公司财务经理将接受母公司财务部和子公司总经理双重领导，定期向总部财务部汇报子公司经营业绩及存在问题，财务部总部给予指导和监督；子公司总经理负责子公司财务经理业绩考核。
对于国外分支机构的财务组织，除设置分支机构财务经理外，其它财务管理岗位的设置，应结合分支机构业务规模、发展阶段的不同进行明确。
图二：分支机构不同阶段财务岗位设置
成熟期财务分部完整的岗位配置建议：下设预算与会计业务组、资金管理组、税务与内控组三个专业组。财务分部主要职责是全面负责子公司业务范围内的预算管理、资金运作与结算管理、日常税务管理及税收筹划、内控管理、资产管理、会计核算及会计档案管理等。相关岗位规划见表二。
表二：分支机构岗位规划-成熟阶段
财务业务体系的六大方面基本涵盖了公司日常运作涉财税的各类业务。财税策划和风险管控从分支机构设立前开始，贯穿分支机构运作的全周期。但考虑到不同阶段业务分工和风险管控主体可能不同的实际情况，建议分支机构过渡期财务管理防范主要的、重大的经营风险为重心；成熟期则将财务管理的重心向高附加值业务进一步倾斜。表三列出了一种可供选择的各阶段职责分工安排：
表三：分支机构不同阶段与总部财务职责分工
2.程序体系建设
财务管理程序，一方面规定了财务业务相关的工作内容，另一方面规定了员工怎样去实现工作内容的工作流程。完善的财务管理程序需要建设一套体系，财务管理程序体系建设围绕财务业务体系的六大方面展开。
分支机构财务分部应建设自身财务相关程序制度体系。基于效率及一致性的考虑，分支机构可参照公司本部已有的程序制度体系，结合国际化业务特点、有关本地化要求进行自主更新，并报本部财务部审查。
表四列出了分支机构成立初期应当首先建立的基本程序制度。后续根据业务实际，财务分部还应组织针对具体财务业务的工作流程/规范/细则编制（如无特别，也可直接参照本部有关程序执行）。
表四：分支机构程序制度规划
3.工具\平台建设
国际项目财务管理工具分为基础支撑工具（平台）和业务管理工具。基础支撑工具为公司使用的财务管理系统，如SAP、金蝶、甲骨文等财务软件，以及其它财务相关流程管理系统。基础支撑工具以其通用的信息集合与审批功能为基础，开展各项职能管理活动，如预算管理、差旅管理、支付管理、财务报销、凭证管理、账簿管理、报表管理等。
分支机构的工具、平台应首先考虑与总部保持一致。然而，随着各国对数据要求的管控越来越严格，如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简称“GDPR”）的实施，在分支机构工具\平台筹划时，各公司应进行重点管控。比如，对所在国相关数据的存档，可能要通过当地服务器进行操作。
财务业务管理工具是指实现各种职能管理的流程集合以及中间报表载体。为保障财务业务具体职能的实现，需要一系列工具（模板）进行支撑。
如在合同推荐阶段，项目损益预测主要目的是分析项目经济性，为公司经营决策提供重要支撑；执行阶段，损益预测可能需要随项目具体信息的进一步明确/修订而动态更新。因此，建立并完善项目损益模板，这也是财务开展项目经营监控、及时纠偏的有力抓手。在进行国际项目损益测算时，应充分考虑东道国企业所得税、增值税、个人所得税对整体利润的影响，并进行税务筹划。例如，对于企业所得税，可以在子\分公司与母公司之间进行合理转让定价以达到税负最优。
为对增值税进行管理，企业可以建立增值税管理平台、编制“应交税费余额调节表”等，对增值税销项和进项信息进行管理，加强票据的内部控制。
为对合同财务信息进行集成管理，可以建立一个集成平台，全面覆盖公司的采购和销售合同，具备数据录入、数据校验、生成报告和报表输出等功能，集成资金、票据、账务等多个方面的财务数据。
4.满足资质要求人员
中国企业国际化进程的推进，对财务管理人员而言，是挑战与机遇并存。一方面，各个国家政治体制、财税政策的差异，财务管理也面临“一国一策”的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对财务管理人员的业务能力、环境适应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同时，各个国家的语言、文化多样化，财务管理人员在对外交流时，在具备一定语言功力的基础上，还需要充分尊重当地的文化和习惯。另一方面，随着国际化战略的实施，跨国贸易、国际项目投资的开展，需要大量熟悉国际和当地会计准则、税务政策、外汇管制等方面的财务管理专业人员。
为加强财务部国际化财务管理能力建设，需要培养一批具有国际化视野、具备国际项目财务业务处理能力的后备人才梯队，以适应公司国际化业务发展的需要。对标国际化市场化专业化公司的财务管理，财务管理人员国际化能力培养的主要有国际业务知识结构、语言能力、跨文化交流能力、工作实践等。人才培养部分将在本文第三部分具体展开。其中：
(1)国际业务处理能力主要体现在对国际税务与税收协定、国际项目资金管理、国际会计准则、国际税务筹划与管理等的理解。
(2)语言能力主要体现在能够熟练地使用英语及其它语种等进行听、说、读、写。
(3)跨文化交流能力包含全球化思维、跨文化沟通与交流、国际商务礼仪等。
(4)工作实践指参与具体项目的财务管理实践。
（一）国际化人才培养能力模型与标准
随着全球经济的一体化发展，各国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企业更加需要一批具有高层次、高素质的复合型财务管理人员。复合型的国际化的财务管理人才需要具备综合、全面的知识结构，具备良好的变通能力，具备较强的实践能力，同时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
本文引入KSAME国际化人才能力模型来建立国际化财务人才培养能力建设体系。KSAME是指知识（Knowledge）、专业技能（Skill）、动机（Motivation）、态度和素质（Ability）、工作经验（Experience）五个能力维度，每个能力维度对应不同的能力要素。
对于一个从事国际化项目的财务管理人员，在拥有从事国际项目工作意愿的基础上，不仅要熟悉企业自身的内部环境，也要熟悉企业所面临的国际环境；既要精通本国的会计语言，也要精通派驻国的会计语言；既能处理与本国人员的沟通交流，也要善于与当地人员打交道。本文结合KSAME模型，对国际化财务人员的能力需求通过五个维度进行具体讨论。
第一个维度是知识，是指本专业所需要的具体信息及知识。作为一个会计从业人员或财务管理人员，过硬的财务会计以及管理会计等通识知识是必备要素。财务会计知识包含本国会计语言和派驻国的会计语言，以财务收支为依据，记录和反映企业资金的增减以及变化的结果；管理会计知识则为企业进行最优决策、改善经营管理、提高经济效益服务，能更好的为管理层提供决策支撑。上述通识知识衡量的一般标准是学历和所取得的职业资格。在国内，相关职业资格有中\高级会计师\税务师、注册会计师等；在处理国际财务业务时，则需要一批熟悉国外财务管理制度，取得当地注册会计师执照，以及ACCA、CFA、CMA等国外认证执业资格的财务管理人员。同时，针对财税政策“一国一策”的特殊性以及部分国家财税政策的复杂多变，则需要培养对当地财税法规、投融资要求、资金监管等特定专业知识的积累学习。熟悉并遵守当地法规及政策要求，可以有效避免盲目投资等使企业遭受损失，包括经济上以及企业信誉的损失，甚至对国家形象造成损害。
第二个维度是专业技能，是指工作中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首先包含业务处理能力，比如会计记账、制作会计报表等业务能力。其次，财务管理工作涉及预算、税务、会计核算、投融资、资金管理等多个方面，本身要求管理者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从而能在复杂的环境中进行分析预测并做出决策。最后，国际化业务中，适应能力也是一个重要指标。适应的技能包含语言技能，更包含对派驻国文化及常识的理解。随着计算机及信息化的普及，计算机技能也是越来越重要的一个方面。Office操作软件、海外分支机构财务系统的熟练运用以及其与国内财务系统的对接和信息转化已经是初级、中级财务管理人员的一项必备技能。目前，CFA考试已加入编程的内容，说明金融专业越来越需要会编程的复合型人才。
第三，动机，也就是员工从事相关工作的意愿是一个重要前提。在从事国际化业务中，员工可能面临外派的情况。员工在面对这一选择时，内心会有各种想法，从而决定了他是否有意愿接受公司安排进行外派。因此，公司在进行国际化人才储备时，应提前进行一个调研，选拔有意愿的同事从事国际化工作并进行储备培养。对于有外派需求的岗位，可提前与员工签订承诺书。外派人员的选拔、派出和回国管理都需要一整套流程来规范。
第四，素质和态度，是指具备岗位业务开展所需或所体现出的行为能力及心理特征。面对复杂多变的外部财税环境，国际化财务管理人员需要具备一定的个人心理素质和心理抗压能力。财务管理工作本身就需要较强的沟通管理能力。一方面，目前财务与业务的结合越来越紧密，财务人员需要能和业务部门进行有效沟通；另一方面，财务管理工作涉及到预算、资金、核算等方方面面，财务体系的运转需要各专业之间进行密切配合和沟通。同时，与外国人员沟通时，需要尊重对方的宗教信仰民俗习惯，了解当地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具备跨文化的沟通能力。另外一个需要关注的是，财务管理人员应在职业道德层面有较高的要求：应具备崇高的职业道德，加强自身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严于律己，作风正派，爱岗敬业，用实际行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第五，工作经验。在刚开始开拓海外市场，初次进行某个国家的财务管理时，往往是摸着石头过河，缺乏相关经验。这个时候，一方面需要借助外脑（如聘请中介机构等），另外一方面则需要较强的学习能力，能够快速学习并积累所在国相关税务、会计核算等的经验并能形成相关文件成果在内部予以传承。尤其在当今大数据时代，学习能力能使自己处于行业前列。
各公司在实施人才培养方案时，可设定“一个模型、两级标准”，用于国际化人才的选拔、培养和考核验收。其中，一个模型是指KSMAE国际化人才能力模型，两级标准是该能力模型的人才选拔标准和高准备度标准。当后备人才达到选拔标准时，即可选拔入库进行培养；当后备人才达到高准备度标准时，即可考核任用。
例如，对于“知识”这一维度，涉及到职业资格证书要求，对于人才选拔标准，可以定义为“取得中级会计师、高级会计师等职称”；对于高准备度标准，可以定义为“熟悉国外财务管理制度，取得国际上普遍认可的ACCA、CFA、CMA等国际认证执业资格”。
表五：财务管理人员国际化人才能力模型
（二）国际化高端财务管理人员能力需求分析
从市场为导向出发，财务管理人员的培养，应当取决于用人单位对人才的需求。福州大学许萍教授通过国内、外招聘网站随机收集了初级、中级、高级会计人员招聘信息，对各招聘职位的能力及其它要求进行了统计分析，这种方法可以为企业国际化会计人才的培养提供一定的启示。
根据统计结果，按照国外用人单位对拟聘人员具备某项能力的样本数占总样本数的比重，将各项能力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如下：工作经验、学历要求、计算机能力、专业知识、职业资格、交际能力、沟通能力、分析解决问题能力、团队精神、表达能力、领导能力、写作能力、熟悉法规、关注细节、职业道德、业务能力。这也与我们上述能力模型各维度下的能力要素基本相匹配。财务管理人员的能力建设，可以通过前述能力模型有针对性开展。
另外值得关注的是，根据许萍教授的统计，国外用人单位招聘需求，在以下几个方面与国内稍有区别。
首先是国外用人单位对会计人才的能力要求更多。根据统计结果，国外用人单位还关注会计人才的挑战精神、预测能力、公共领域背景、主动精神、自信心，是否具有国家律师协会的准入资格、是否精力充沛等。这意味着，在国际化财务管理人员的选拔和任用上，具备综合能力、素质的复合型人才更符合未来发展方向。
其次，国内外用人单位对会计人才的传统财务会计与业务报告能力的要求有所差别。国外招聘信息对高、中级会计人才的传统财务会计与报告能力几乎不作要求，而国内平均19%的用人单位对拟聘的会计人才相关业务能力有要求。相对于传统财务会计人才，国际化财务管理培养需要关注管理会计能力。管理会计在企业的财务管理活动中正在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管理会计是融合企业战略、业务、财务一体化的最有效工具。
从以上差异可以看出，从事国际化财务管理工作，需要我们的财务人员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在财务管理尤其是国际化财务管理上，我们的财务人员所扮演的角色将不仅仅是一个会计核算人员，而更像是一个管理者。首先从日常工作上，财务与业务将结合的更紧密，更需要一个复合型的财务管理人才；同时，国际化财务管理更偏重于整个财务系统的运作，而非简单的一项预算管理或会计核算工作。因此，在国际化财务管理能力建设的过程中，财务部门的人才培养除了常规的相关知识技能培养外，需要更加注重通过国际项目实践来提升财务人员综合素养，增强前瞻谋划、综合协调，从国际业务实际情况出发进行财务策划和管理的能力。
（三）国际化财务人才能力建设的培养思路及对策
各个企业在国际化财务管理人才需求方面，根据企业规模、国际化比例、业务模式不同，具体需求也各异，每个企业应结合自身情况制订国际化人才配置策略。
人才配置策略应以业务分析为起点，然后对人员配置从适配性（人员能力与岗位要求、需求时间的匹配）以及经济性上进行分析。对于国际项目财务管理人员的配置，企业从人员成本角度考虑，可以进行人才培养、人才招聘，也可以在东道国属地招聘外籍员工，还可以委托第三方进行记账等部分工作。人员的安排根据企业的战略进行选择。
在确定人员配置后，应合理编制人力资源规划安排人才培养路径，分步分年实施培养计划，并对人才培养进行闭环管理，通过实际项目业务，验证培养效果，评估培养方案的优劣，并及时调整、修正后续具体培养行动。对于需要属地外派的岗位，建议公司出台相应政策（如外派补贴、外派时长、个税筹划等）进行支撑，以保障人才外派的顺利进行。
公司的国际化战略可能是长期行为，因此，在进行人才培养时，应从长远进行考量，按专业建立人才储备池，以适应海外项目用人需求。在建立人才池时，可对照人才能力模型选拔标准进行选拔入库，后续进行专项培养，达到高准备度标准后进行考核任用。
国际化财务管理人才能力建设是个长期的过程，针对国际化战略下财务管理人员的人才培养，企业在进行具体筹划时，首先需要进行能力偏差分析。结合目标岗位能力需求，通过企业内部调研、问卷等方式，梳理现有财务管理人员的能力状况。然后，对照目标岗位能力需求，分析已有能力与目标能力的差距，进行偏差分析，然后制订适合自身发展的专项培养方案。科学的培养方案，应该是结合自身寻找短板，然后相关培训才能有的放矢。
专项培养方案，不应仅局限于理论知识的学习，而应该围绕能力模型打造包含理论知识、专业技能、语言、文化、领导力等多维度的课程体系。正如前文所说，全面、复合型、综合性的财务管理人员将是未来国际化财务管理人员的发展方向。
理论知识上，财务管理人员的继续教育和培养，是专项培养的重要方面。与高校、培训机构等合作开设定向联合培养班，定期参加相关财务管理研习班，可以充分利用高校等的资源，加强理论知识的学习。
同时，加强专业技能的培养，而不仅仅限于理论知识的学习。通过企业内部经验分享、师徒制等方式，使被培养人的专业技能得到提升。外部经典案例的学习，通过启发式、引导式学习，可以培养员工的逻辑分析和决策能力。理论知识和实际工作实践相结合，则能更好的加强学习效果。
而语言、文化、领导力等方面，一方面可以通过短期培训得到突破，但同时又是一个需要长期积累的过程。需要指出的是，中国企业走出去进程，不仅是企业的资金、设备、技术等的走出去，也是人才、文化的走出去。我们在对外交流中，既要尊重所在国的文化、传统，也要对本国文化怀有强烈的自信心、自尊心。只有这样，才能在国际事务处理中，赢得共赢和尊重。
参考文献：
[1]方文彬，王玉顺《“一带一路”倡议下国际化会计人才培养体系的构建》河北地质大学学报 2018
[3]许萍《会计人才能力社会需求的国际比较——国内外用人单位招聘意向分析》福州大学学报 2006
[3]高小兰《培养复合型国际化会计人才研究》 经济师 2015
（作者单位：中广核工程有限公司）
